知道言谨的背叛,她心里虽然艰涩,却还能保持风度,毕竟她心里早有了底,数月来的心房建设也做得很好。可是,可是突然跟她说,连惊澜……惊澜这个手帕交也有份算计她,你说她一时间怎么接受?
她用手背擦拭着,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了泪,只是不住的想笑,心里沧沧然,内有戚戚焉。笑这个世间太可悲,人和人之间的情谊竟然脆弱虚假至斯。情是假的,意是假的,人也是假的,最真的自己成了别人摆布的对象。商惊澜,商惊澜,你怎么对得住我?怎么对得住我?
别人伤她,眼红她,都可以不计较,可为何背叛自己的偏偏是自己信任的人?君平岳说得对,她太容易相信了,所以,现在这般模样是她自作自受,怨不得别人。没了,没了,一切都是她可笑的坚持,其余的,一点也不剩,譬如温情。心里像空了一个大洞,不知何时才能愈合。
那在君平岳听来苦涩无比的自嘲,刺耳得难受,就知她已经信了自己的话七八分,可却有些后悔自己不该告诉她这么多的。不过转念一想,本来就意欲她对凤羽断了念头,才会把得知的一切都说出来,为的就是让她寒了心,才会安心于自己托付的事情。现下看她这副模样,不正是自己希望看到的结果么?怎么还会有这种感觉?最近似乎只要是有关她的事情,自己都容易乱了分寸,这,不是好事。
谢晴初那悲凉的笑声久久不绝,让在外头的下人都忍不住窥探,只是碍于君平岳的冷脸而不得不作罢。而直到谢晴初笑到声嘶力竭方才消停下来。
她蓦地想到其中的千丝万缕,“你告诉我,她也和西楚有关系么?”她的声音虽显得空洞而无力,可眼神仍然是凌厉的看向君平岳。无情无义的人她可以不用再为他们伤心,可是毕竟在凤羽还有她值得去关心的人,她不能置之不理。
君平岳一愣,没想到事已至此她还会此一问,竟能在短短的那么些时候就能看出其中的端倪,暗暗苦笑,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她。他本来还不欲回答,只是在她的逼视下,才四两拨千斤的说,“我只知她曾在桐月城生活了一段日子。”
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,要安插眼线,必得朝中有人提携才是,能插一个言谨在近卫军,必然也能插一个商惊澜在舜英阁,还跟西楚有关,只会是内外勾结的结果。
见她兀自出着神,他冷不防的补充一句,“不过,你知道了也没用,如果你不想凤羽的布下的暗桩都被我揪出来的话,就千万别轻举妄动。”他言下之意,有些事你知道就好,可若是妄图改变些什么,就得三思而后行。他君平岳没有兴趣帮凤羽收拾烂摊子,他所做的一切,都是为了自己而已。
“你!”谢晴初气结的狠狠瞪视着他,难道他就这么容易看穿自己的心思?她的确是想法子要告诉小七的,奈何现在他这么一说,什么都化为泡影。
能让谢晴初接二连三吃瘪的人,非他君平岳莫属。
他坦然道,“如果那人无能得连这点都没有察觉的话,你也犯不着为他操心了。眼下,你该关心的,是自己,别忘了,你答应过我的事情,那才是最紧要的。”他说这番话的时候,就像个驰骋商场多年的商人,老谋深算,不会让自己做亏本的买卖。
其实,有时候最剑拔弩张的敌人反而是最志同道合的盟友。
不过,那天君平岳始终没有告诉她,亟欲掳走她的人到底是谁。
章节48
见她直直的望向自己,那想向他反击却又拼命压抑住的样子,实在是让他的心情大好,一向刚毅沉着的脸色也霎时柔和了下来,整个人显得温和如水。
“怎么,不说话?还是……想反悔?”他略带轻佻的弯起眉,睨视着她。心道,想反悔也得看他答不答应,毕竟现下主动权在他手里,不到她不应承。
谢晴初撇开眼,压住自己心里的那道熊熊烈火,故作淡然的说道,“殿下答应我的第三件事情还没有办到,何来反悔之说?再说了,即使我想反悔,殿下也不会同意,怕是第一个就灭了我吧?”她这话没有挑衅他的意思,只是在陈述一个无情的事实。
君平岳闻言轻笑出声,使他看起来爽朗俊逸。他动作优雅的端起茶盏抿了一口,才轻缓道,“灭你?这似乎没多大的看头,或许,氏族灭清流才是一出好戏,不知道能否上演就是。”他抬眼看了看她,满意的见到对方神色一僵,继而说道,“置于你说的第三件事,我已派人着手去办,至于成不成,还得看你配合不配合。”
有些事若她还记不住,自己会耐心的提醒,直到达到他的底线为止。
威胁,又是威胁!这个人似乎从来不知与人为善是何物,稍有不顺他意就会出言威胁,偏偏自己还不能驳他,真真是让人气结。他这么说,无非是想提醒自己,谢家的命运还掌握在他手里,一旦她的身世,行踪被揭,受累的只会是关心她的人,她没有第二个选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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