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甄洛确实有了困意,闻言同他道了别,爬上床榻沉沉睡了过去。
而一墙之隔的秦彧,仰靠在窗棂伤,昂首望着月色,由着夜色一点点浓暗又一点点逝去,始终未曾离开也未曾合眼。
直到次日凌晨,梳洗打扮的嬷嬷丫鬟一队队入内,甄洛悠悠醒来后,秦彧才离开这里。
第99章下月十五转眼即至,……
下月十五转眼即至,京城中满城红绸招展,街坊市井都知晓,那初登帝位不久的新帝娶了江南旧族出身的姑娘甄氏。
市井小民哪个在意皇后是否二嫁,他们只知道,帝后大婚这满京城的喜色,以及街上随意可见的,甄府铺的十里红妆。
甄家本就是江南巨富,当初甄洛母亲下嫁甄府,甄家掏了大半家财砸进金陵齐王府,那时虽损了许多金银,可甄渊甄允父子二人都是个善经营敛财的,这些年来,甄府的积财比之当年也不逊色多少。
甄洛出嫁,甄允不论出于什么原因将甄府一半财产金银给她做了嫁妆,但到底是做足了场面排场。
踩着吉时的点儿,新妇被娘家兄弟背了出府门。
大门外候着的是亲自打马前来迎亲的皇帝。
大周惯例,君王登基后娶妻,不必亲至宫外迎娶,只将皇后由正宫门内迎入皇后宫中即可,这规矩暗示着帝后之间,先君臣后夫妻的规矩。
秦彧是大周建立至今,头一个登基后亲迎皇后的帝王,他的行事也表明态度,世人自然不会再因甄洛出身金陵旧族的身份轻视于她。
甄允背着甄洛,将她送进喜轿内,一旁的秦彧视线始终跟随着她。
甄洛入轿时不小心踩到了轿子帘摆,脚下一晃险些摔了,秦彧几乎是瞬间就抬手扶住了她,比在她身侧的甄允反应还有迅速。
“小心。”他紧握着甄洛手腕,撩起轿帘扶她入内。
甄洛进了轿内后,秦彧才放下轿帘,迎亲的队伍开始行进。
甄府到皇宫的这段路并不漫长,前世这里是秦时砚封王后的宅邸,几乎比邻将军府,人群中的秦时砚遥望着甄府挂满红绸的大门,下意识想起前世。
那时这处府宅也有一日办过喜事,可那喜事莫说是如今世甄洛出嫁这般满城喜色的阵仗,连红绸都只挂了半日便匆匆揭下,秦时砚唯恐甄洛身份曝光,甚至不敢让她见客,他即便给了她明媒正娶的身份,却并未真心觉得她能在阳光下坦然的被爱。
时隔两世光阴,秦时砚看着一身喜服的秦彧,看着摇摇晃晃的喜轿,终于释怀。
他自然是喜爱甄洛的,可这份喜爱并不足以支撑其它。他功成名就一无所缺时她是锦上添花,也只是他生活中点缀的一枝花罢了,得与失虽都心有悸动,却远不及伤筋动骨。
于秦时砚而言,甄洛没有他自小所受的礼教规矩重要,所以他不敢光明正大的娶她,甄洛也不及他的血脉传承重要,所以他明知甄洛眼中揉不得沙子,还是同旁人有了孩子,即便后来彼此形同陌路,他也从未后悔过旧日决定,无论如何,他依旧会要那个孩子,即便再喜爱甄洛,他也忍受不了没有子嗣。
可秦彧不同,甄洛是他的命,远比世间一切重要,他自幼颠沛曲折,没有人爱他,甄洛给了他生命中第一份赤诚的温柔,换了他满腔热爱眷恋,生生世世痴念不改。
秦彧的情意,是秦时砚永远也不能理解,也注定不能拥有的,他自小顺遂未经什么苦难,自然不会明白于一个置身炎炎地狱的人而言救赎是何等的重要。
*
皇宫内奉先殿,帝后两人一身喜服入内行了祭祖之礼。
不同于在宫外的声势浩大,为了照顾甄洛的身体,秦彧将迎亲入宫后的礼节悉数从简,只留下这最要紧的祭祖一礼。
此刻,他立在奉先殿众多先祖画像前,牵着甄洛的手,躬身行礼。
礼毕后,秦彧回首看着距他最近的先帝的画像,突然释怀了曾经折磨他的恨意。
前世的他即便心中无比厌恨先帝,却还是不可避免的同他越来越像,于是厌恶和恨意越发折磨着他,让秦彧钻了死胡同,直到今生,他得到了前世求而不得的执念,才终于释怀往事,也终于放下了对先帝的恨意。
奉先殿的烛火在白日依旧明亮,秦彧看着那摇曳的火苗,握紧了甄洛的手腕。
他起身牵着她离开奉先殿,殿外风声温柔阳光和煦,他侧首低眸俯身在她耳畔低语:“娇娇儿,往后要一直陪着我。”
情爱的浓烈宣之于口总是会格外笨拙,所以他道不出深情爱恋,只同所爱之人说余生相守。
和风抚过秦彧和甄洛的发梢,两人鬓边的碎发交缠在一起,甄洛回握着秦彧的手,眉眼温柔微微颔首,眸中满是潋滟情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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